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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一颗黑色的种子,一开始就埋藏了在我们之间。 虽然想用挂着“幸福”名字的笑容来掩盖住内心的差异,但终究,它还是会生根发芽,成长。 直到,一切无法再伪装。 我觉得,这件事情,其实并不是没有操守的玉哥的错。 因为他本来就是在这样的环境下成长的,和沁哥他们一起。他们本来就习惯了这种生活,有好的食物送到嘴边,没有不吃的理由。(虽然我实在想不透亲生父母到底是怎样的人,才能把他们几兄弟教育成那样) 而且事情都是发生在我来到之前,所以我其实没有任何资格去责备玉哥。 可是,除去了害玉哥受伤这点外,我也绝不承认自己的话有错。 虽然发了玉哥脾气,但都是我心里的实话。 这是一对一的恋爱,我不喜欢他随便去碰其他人,也不喜欢其他人碰他。 一想到这点,厌恶感就会从内心最深处蔓延出来,无论如何都阻止不了。 听说一般人的恋爱交往,本来就会有些小吵小闹,才会甜蜜,才能持续下去。 可是这场“我们开始交往后的第一次吵架”却没有让我有任何所谓的甜蜜感。只有满腔的伤痛和眼泪,压得我几乎呼吸不了。 我想,也许真正错的是,我回到这个家的决定。 我不该回来的,在大哥给我选择机会的时候,我就该知道,即使我们流着相同的血液,但我们根本就是不同世界的人。 生活,成长,环境,世界观,都太不一样了。 对玉哥他们来说,同性恋也好,乱伦也好,甚至没操守也好,根本都是无所谓的小事。 也许,玉哥会对我的气恼非常意外,甚至觉得纯粹是无理取闹。 然而,现实就是现实。 总有不尽人意之处。 虽然玉哥从来没说,可我知道,他喜欢绘画,他喜欢吉他。 当我看到那张被挂在学校走廊的得奖油画时,我就已经明白了。 虽然他是那么暴躁没耐性的人。 可是,他却画了满满整画布的向阳花。 灿烂到会让人掉眼泪。 我喜欢他的画,也喜欢他站在台上拿着金色吉他的模样,虽然很嚣张,却是最耀眼的。 我喜欢他。 所以,我也只能这样。 我怕,我好怕 如果我再留下来,会不会,又伤害他更多? 会不会最后,连他更重要的东西都夺走了 当暮色降临入这片天空时,我来到小丽家楼下。 “小岚?为什么你会来这里?” 小丽显然对我的突然来访很意外,她慌张地捂住自己的脸:“等等,你先别看我我我现在没打扮,也没洗脸样子很难看哎呀!我穿得也是家里的睡衣等等,我先去换衣服补个妆” 我拉住她的手:“傻瓜,等你化了那张浓妆脸后,我才看不到你的样子呢。” “是吗?”小丽还有些不太相信,只敢拿下一只手:“小岚第一次主动来找我啊,什么事?你先进来吧,别站在门口。” “不用了,我在这里说就行了。”我深吸口气,看着她那张清纯的素颜:“我只是想跟你道歉。” “道歉?” 我垂下视线:“其实,这段时间我对你的态度都很差,仔细想想,小丽你并没有做什么过分的事。可是我却总拿以前的印象想当然地厌恶你,每次见面都赶你走,是我不对。我很抱歉。”我低下头。 “这没关系啊,你不需要专门为这个来道歉。”小丽的脸色有些红,有些羞怯。 “还有就是很抱歉。我已经认真考虑过了,可我还是喜欢玉哥,所以我不能和你再次交往。” “小岚其实我才该道歉,白天我一时气过头,说了很过分的话。其实可能我也是嫉妒吧,小岚那么死心塌地的喜欢你哥哥,却不喜欢我,我只是吃醋而已。因为从来没有人会这样深的喜欢我,虽然他们愿意买很贵的东西给我,可是却都没有小岚那么执着的感情。” 小丽的表情看来有些寂寞。 也许经过了这一次,以后她会比较清楚所谓的爱情跟交往,究竟意味着什么。 不过现在比较值得上帝老儿担心的人,应该是我。因为我根本无处可去! 此刻是十二月底的晚上七点半,寒风袭袭,肚子饿得咕咕惨叫,我居然还胆敢耍酷将那个闪烁着金色光芒的零用钱存折甩在桌面上,现在根本身无分文。怎么办呢?连今晚在哪里过夜都没着落! 算了,反正穷人我当惯了!先去捡两个包子当晚餐,再到公园找个纸皮箱睡一夜再说! 我立马改变中央根据地,来到了快餐店后面的巷子埋伏着。好歹我也是在快餐店混吃混喝过一段日子的,对于人类浪费食物的本性我比饮食部长还清楚。为了不被快餐店的人发现,我采用隐蔽的高级动物拟态法,彻底cos了一回垃圾桶,就等着倒垃圾的小朋友们打开盖子将食物扔进来了。 我满心期待得窝在垃圾桶里面等待着我的“晚餐”不知道会有什么呢?猪扒还是炸鸡?虽然被倒掉的菜色通常都是这间餐厅最烂的食物,但已饿到前胸贴后背的我根本什么都无所谓了。 所以呢,服务员小朋友们,快来倒“晚餐”吧! 我等啊等,等到口水溢满垃圾筒险些将自己溺死时,终于一道光线射进黑暗的垃圾桶。来了来了,倒垃圾的!神啊,我已经饿疯了! 我像待哺的小鸟般张大嘴巴,可面前出现得并不是穿着制服的服务生,而是一个贞子再生一样披头散发导致连两只眼睛都看不出究竟长左还是长右的年轻少女,一手提起垃圾桶盖,一手拿着防狼电枪:“打劫。” 呸!哪儿来的野丫头!白白欺骗了我的感情,还以为是“晚餐”来了呢! 我略为恼怒得一手抢回她手里的垃圾桶盖,不满地瞪了她一眼,然后盖上盖子,继续等待服务生小朋友外送来的丰盛晚餐。三秒钟后,垃圾筒盖子再次被打开。 “打劫。” 醉心于cosplay事业并且非常敬业化身为贞子的少女再次挥了挥手中的防狼电枪,火花在两根金属体中间闪烁着,以证明其主人并非装腔作势的无电体。 我愣愣地稍微保持了一会儿蹲藏在垃圾桶中的姿势,然后抬头仰望了一下天空。今天晚上天气不错呢,居然能看到不少星星,真漂亮啊,可惜我对星座全无了解,否则还可以猜猜看究竟有什么星座的说。 我再次低下头,当看到面前那个一百年没洗过脑袋长发比糖醋汁还粘稠的贞子时,轻轻擦了擦嘴角的口水,过于迟钝的小脑袋终于切换了档速。 什什么?! 打劫?! “打劫。” 第三次重复对白的贞子,虽然无法看到她的表情,也能从语气中明显感觉到她不耐的怒火。我缩在垃圾桶中,用史上最无辜可怜的眼神望向那个近在咫尺闪烁着电光的防狼电枪,颤抖着回答:“我我我没有钱啊” 贞子略为低下头,简单扫视过我后,非常和善(?)地改变了初衷:“那么,劫色。” “非非常感谢您的厚爱与看得起在下这个身体不不过”我其实是真的企图向这位首个意图强奸我的女性表达一下我崇高的谢意与感动,天知道我在渡过了十八年只有男性想强暴的岁月后,没想到终于有那么一位像圣母玛莉亚般伟大温柔慈祥的女性告诉我还是有女人愿意强暴我了。我真想跳起来撒撒欢以示我的得意忘形,可那把释放了美丽闪光的电枪显然并不认为现在是允许我撒欢的时候。 神啊! 为什么为什么我总是会遇到这种事! (如果有个全宇宙最倒霉主角排行榜,我一定可以轻松卫冕冠军宝座) 而且更重要是为什么她会知道我躲在这个垃圾桶里?这真是千古之迷!(难道我的“一级小受”电波不知不觉间已经强烈到隔着垃圾桶都能感受到?) “劫色,快出来。” 贞子毫无疑问是文学系出身的,说话有够精炼扼要,说不定她和大哥还是对绝配。不对,我怎么又走神了,这种危难时刻一定要自救啊!再不会有上次那么好运玉哥来救我这回事了! 于是当贞子用黑森森八百年没洗过的脑袋靠近我并企图扒下我衣服外套的时候,我发出惊天动地好像被人恐龙强奸般的大惨叫,头也不回得冲了出巷子。恐惧于非人类少女的追击,我根本不敢回头,一路冲过了九条街,发现身后确确实实没有任何人时,我才停下来拼命给我那不值钱的小肺补充氧气。 太可怕了!我是不是饿得出现幻觉了?! 即使曾经在强暴犯根据地般的家庭中生活过,但险些被贞子强暴的经历还是给我非常震撼的恐惧感。然而当我以为自己终于摆脱了这恐怖经历时,我却再次发出宣扬人类语言智慧的惊天大喊叫。 我的行李! 我的行李没拿!而且我的外套也被那恐怖的女生扒走了! 我终于知道什么叫做比身无分文更惨了!而且我还没吃晚饭!所谓饥寒交迫也许就是为我此刻而创造的词!(或者说“走投无路”也可以) 以前再穷,好歹还有屋子住吧,现在居然在大寒冷的十二月底穿着单衣喝西北风!不过西北风也满好喝的,不知道能不能顶肚子饿,呵呵,我怎么好像又看到河对面的爸爸妈妈再向我招手了?!妈妈还做了我最喜欢吃的排骨在诱惑我,好香啊! 不行!清醒点儿!万一吃了那个世界的食物就回不来了! 狠命抽了自己几巴掌,我又再次步上觅食的遥远路途。如果可以顺便找到包吃住的打工,那就更好了,但被上帝老儿呼悠了这么久,我已经不太指望它了。 就在我于街上来回徘徊痛苦觅食时,偶然遇到了另外一个离家出走的小子。当我看到这小子背着一大包袱包括了什么电冰箱洗衣机微波炉烧烤名牌衣服以及附属金色信用卡时,我终于明白到,离家出走也该跟得上潮流啊!(我已经彻底落伍了)那少年一边刷着金卡走进五星级酒店,一边非常同情地塞了两个肉包子给我,并无限感概地叫我自己多保重,然后洒着泪走进电梯去他的总统套房。 至少总算是填饱了肚皮,总统套房而已,我也有啊!我跑去公园准备为自己的纯天然“总统套房”做就寝准备,却被另一个露宿流浪汉叫住了。他说这里是四袋弟子休息室,然后飞起一脚就送我免费坐了一次敞蓬飞机。 天桥下面是三袋弟子的赌博场,路边长椅是六袋长老的按摸椅,商场门口是七袋长老的高级工作区,每个人见到我都只会送我出去当流星,我居然连当流浪汉的资格都没有!真是,有什么了不起的,赶明儿我去缝制八十个口袋,吓死你们这些要饭的。 我的人生果然就是典型的悲剧!最后实在没办法了,我窝到一个施工工地的旁边,可这里那么空旷好冷啊,这大楼才起到钢筋架而已,水泥都没铺上,真纯粹南北朝向有够扯风的。唉,不管了,窝着睡会儿先吧,谁知道一会儿会不会又被人赶走。 临睡着前,我发现那工地里一个带着安全帽的西装大叔看了我一眼。看什么?(难道因为我长得太帅?)我实在太累了,没理会那人,很快就被周同学拉去性骚扰了。 我就这么倦成一团睡着,奇怪得是梦里也逃脱不了沁哥他们的变态骚扰。就在梦中的沁哥露出淫笑按倒我时,而我奋力抵抗,一边为他的身材而狂喷鼻血一边几乎要败在他淫威之下时,忽然感觉手臂被人拉住。 谁在拽我?这什么世界啊,我都被人抢夺一空,甚至露宿街头了,连顿好觉都不让睡睡吗?有王法没有!(这跟王法其实没什么关系,我只是因为起床气随口嚷嚷而已)... -->>
那是一颗黑色的种子,一开始就埋藏了在我们之间。 虽然想用挂着“幸福”名字的笑容来掩盖住内心的差异,但终究,它还是会生根发芽,成长。 直到,一切无法再伪装。 我觉得,这件事情,其实并不是没有操守的玉哥的错。 因为他本来就是在这样的环境下成长的,和沁哥他们一起。他们本来就习惯了这种生活,有好的食物送到嘴边,没有不吃的理由。(虽然我实在想不透亲生父母到底是怎样的人,才能把他们几兄弟教育成那样) 而且事情都是发生在我来到之前,所以我其实没有任何资格去责备玉哥。 可是,除去了害玉哥受伤这点外,我也绝不承认自己的话有错。 虽然发了玉哥脾气,但都是我心里的实话。 这是一对一的恋爱,我不喜欢他随便去碰其他人,也不喜欢其他人碰他。 一想到这点,厌恶感就会从内心最深处蔓延出来,无论如何都阻止不了。 听说一般人的恋爱交往,本来就会有些小吵小闹,才会甜蜜,才能持续下去。 可是这场“我们开始交往后的第一次吵架”却没有让我有任何所谓的甜蜜感。只有满腔的伤痛和眼泪,压得我几乎呼吸不了。 我想,也许真正错的是,我回到这个家的决定。 我不该回来的,在大哥给我选择机会的时候,我就该知道,即使我们流着相同的血液,但我们根本就是不同世界的人。 生活,成长,环境,世界观,都太不一样了。 对玉哥他们来说,同性恋也好,乱伦也好,甚至没操守也好,根本都是无所谓的小事。 也许,玉哥会对我的气恼非常意外,甚至觉得纯粹是无理取闹。 然而,现实就是现实。 总有不尽人意之处。 虽然玉哥从来没说,可我知道,他喜欢绘画,他喜欢吉他。 当我看到那张被挂在学校走廊的得奖油画时,我就已经明白了。 虽然他是那么暴躁没耐性的人。 可是,他却画了满满整画布的向阳花。 灿烂到会让人掉眼泪。 我喜欢他的画,也喜欢他站在台上拿着金色吉他的模样,虽然很嚣张,却是最耀眼的。 我喜欢他。 所以,我也只能这样。 我怕,我好怕 如果我再留下来,会不会,又伤害他更多? 会不会最后,连他更重要的东西都夺走了 当暮色降临入这片天空时,我来到小丽家楼下。 “小岚?为什么你会来这里?” 小丽显然对我的突然来访很意外,她慌张地捂住自己的脸:“等等,你先别看我我我现在没打扮,也没洗脸样子很难看哎呀!我穿得也是家里的睡衣等等,我先去换衣服补个妆” 我拉住她的手:“傻瓜,等你化了那张浓妆脸后,我才看不到你的样子呢。” “是吗?”小丽还有些不太相信,只敢拿下一只手:“小岚第一次主动来找我啊,什么事?你先进来吧,别站在门口。” “不用了,我在这里说就行了。”我深吸口气,看着她那张清纯的素颜:“我只是想跟你道歉。” “道歉?” 我垂下视线:“其实,这段时间我对你的态度都很差,仔细想想,小丽你并没有做什么过分的事。可是我却总拿以前的印象想当然地厌恶你,每次见面都赶你走,是我不对。我很抱歉。”我低下头。 “这没关系啊,你不需要专门为这个来道歉。”小丽的脸色有些红,有些羞怯。 “还有就是很抱歉。我已经认真考虑过了,可我还是喜欢玉哥,所以我不能和你再次交往。” “小岚其实我才该道歉,白天我一时气过头,说了很过分的话。其实可能我也是嫉妒吧,小岚那么死心塌地的喜欢你哥哥,却不喜欢我,我只是吃醋而已。因为从来没有人会这样深的喜欢我,虽然他们愿意买很贵的东西给我,可是却都没有小岚那么执着的感情。” 小丽的表情看来有些寂寞。 也许经过了这一次,以后她会比较清楚所谓的爱情跟交往,究竟意味着什么。 不过现在比较值得上帝老儿担心的人,应该是我。因为我根本无处可去! 此刻是十二月底的晚上七点半,寒风袭袭,肚子饿得咕咕惨叫,我居然还胆敢耍酷将那个闪烁着金色光芒的零用钱存折甩在桌面上,现在根本身无分文。怎么办呢?连今晚在哪里过夜都没着落! 算了,反正穷人我当惯了!先去捡两个包子当晚餐,再到公园找个纸皮箱睡一夜再说! 我立马改变中央根据地,来到了快餐店后面的巷子埋伏着。好歹我也是在快餐店混吃混喝过一段日子的,对于人类浪费食物的本性我比饮食部长还清楚。为了不被快餐店的人发现,我采用隐蔽的高级动物拟态法,彻底cos了一回垃圾桶,就等着倒垃圾的小朋友们打开盖子将食物扔进来了。 我满心期待得窝在垃圾桶里面等待着我的“晚餐”不知道会有什么呢?猪扒还是炸鸡?虽然被倒掉的菜色通常都是这间餐厅最烂的食物,但已饿到前胸贴后背的我根本什么都无所谓了。 所以呢,服务员小朋友们,快来倒“晚餐”吧! 我等啊等,等到口水溢满垃圾筒险些将自己溺死时,终于一道光线射进黑暗的垃圾桶。来了来了,倒垃圾的!神啊,我已经饿疯了! 我像待哺的小鸟般张大嘴巴,可面前出现得并不是穿着制服的服务生,而是一个贞子再生一样披头散发导致连两只眼睛都看不出究竟长左还是长右的年轻少女,一手提起垃圾桶盖,一手拿着防狼电枪:“打劫。” 呸!哪儿来的野丫头!白白欺骗了我的感情,还以为是“晚餐”来了呢! 我略为恼怒得一手抢回她手里的垃圾桶盖,不满地瞪了她一眼,然后盖上盖子,继续等待服务生小朋友外送来的丰盛晚餐。三秒钟后,垃圾筒盖子再次被打开。 “打劫。” 醉心于cosplay事业并且非常敬业化身为贞子的少女再次挥了挥手中的防狼电枪,火花在两根金属体中间闪烁着,以证明其主人并非装腔作势的无电体。 我愣愣地稍微保持了一会儿蹲藏在垃圾桶中的姿势,然后抬头仰望了一下天空。今天晚上天气不错呢,居然能看到不少星星,真漂亮啊,可惜我对星座全无了解,否则还可以猜猜看究竟有什么星座的说。 我再次低下头,当看到面前那个一百年没洗过脑袋长发比糖醋汁还粘稠的贞子时,轻轻擦了擦嘴角的口水,过于迟钝的小脑袋终于切换了档速。 什什么?! 打劫?! “打劫。” 第三次重复对白的贞子,虽然无法看到她的表情,也能从语气中明显感觉到她不耐的怒火。我缩在垃圾桶中,用史上最无辜可怜的眼神望向那个近在咫尺闪烁着电光的防狼电枪,颤抖着回答:“我我我没有钱啊” 贞子略为低下头,简单扫视过我后,非常和善(?)地改变了初衷:“那么,劫色。” “非非常感谢您的厚爱与看得起在下这个身体不不过”我其实是真的企图向这位首个意图强奸我的女性表达一下我崇高的谢意与感动,天知道我在渡过了十八年只有男性想强暴的岁月后,没想到终于有那么一位像圣母玛莉亚般伟大温柔慈祥的女性告诉我还是有女人愿意强暴我了。我真想跳起来撒撒欢以示我的得意忘形,可那把释放了美丽闪光的电枪显然并不认为现在是允许我撒欢的时候。 神啊! 为什么为什么我总是会遇到这种事! (如果有个全宇宙最倒霉主角排行榜,我一定可以轻松卫冕冠军宝座) 而且更重要是为什么她会知道我躲在这个垃圾桶里?这真是千古之迷!(难道我的“一级小受”电波不知不觉间已经强烈到隔着垃圾桶都能感受到?) “劫色,快出来。” 贞子毫无疑问是文学系出身的,说话有够精炼扼要,说不定她和大哥还是对绝配。不对,我怎么又走神了,这种危难时刻一定要自救啊!再不会有上次那么好运玉哥来救我这回事了! 于是当贞子用黑森森八百年没洗过的脑袋靠近我并企图扒下我衣服外套的时候,我发出惊天动地好像被人恐龙强奸般的大惨叫,头也不回得冲了出巷子。恐惧于非人类少女的追击,我根本不敢回头,一路冲过了九条街,发现身后确确实实没有任何人时,我才停下来拼命给我那不值钱的小肺补充氧气。 太可怕了!我是不是饿得出现幻觉了?! 即使曾经在强暴犯根据地般的家庭中生活过,但险些被贞子强暴的经历还是给我非常震撼的恐惧感。然而当我以为自己终于摆脱了这恐怖经历时,我却再次发出宣扬人类语言智慧的惊天大喊叫。 我的行李! 我的行李没拿!而且我的外套也被那恐怖的女生扒走了! 我终于知道什么叫做比身无分文更惨了!而且我还没吃晚饭!所谓饥寒交迫也许就是为我此刻而创造的词!(或者说“走投无路”也可以) 以前再穷,好歹还有屋子住吧,现在居然在大寒冷的十二月底穿着单衣喝西北风!不过西北风也满好喝的,不知道能不能顶肚子饿,呵呵,我怎么好像又看到河对面的爸爸妈妈再向我招手了?!妈妈还做了我最喜欢吃的排骨在诱惑我,好香啊! 不行!清醒点儿!万一吃了那个世界的食物就回不来了! 狠命抽了自己几巴掌,我又再次步上觅食的遥远路途。如果可以顺便找到包吃住的打工,那就更好了,但被上帝老儿呼悠了这么久,我已经不太指望它了。 就在我于街上来回徘徊痛苦觅食时,偶然遇到了另外一个离家出走的小子。当我看到这小子背着一大包袱包括了什么电冰箱洗衣机微波炉烧烤名牌衣服以及附属金色信用卡时,我终于明白到,离家出走也该跟得上潮流啊!(我已经彻底落伍了)那少年一边刷着金卡走进五星级酒店,一边非常同情地塞了两个肉包子给我,并无限感概地叫我自己多保重,然后洒着泪走进电梯去他的总统套房。 至少总算是填饱了肚皮,总统套房而已,我也有啊!我跑去公园准备为自己的纯天然“总统套房”做就寝准备,却被另一个露宿流浪汉叫住了。他说这里是四袋弟子休息室,然后飞起一脚就送我免费坐了一次敞蓬飞机。 天桥下面是三袋弟子的赌博场,路边长椅是六袋长老的按摸椅,商场门口是七袋长老的高级工作区,每个人见到我都只会送我出去当流星,我居然连当流浪汉的资格都没有!真是,有什么了不起的,赶明儿我去缝制八十个口袋,吓死你们这些要饭的。 我的人生果然就是典型的悲剧!最后实在没办法了,我窝到一个施工工地的旁边,可这里那么空旷好冷啊,这大楼才起到钢筋架而已,水泥都没铺上,真纯粹南北朝向有够扯风的。唉,不管了,窝着睡会儿先吧,谁知道一会儿会不会又被人赶走。 临睡着前,我发现那工地里一个带着安全帽的西装大叔看了我一眼。看什么?(难道因为我长得太帅?)我实在太累了,没理会那人,很快就被周同学拉去性骚扰了。 我就这么倦成一团睡着,奇怪得是梦里也逃脱不了沁哥他们的变态骚扰。就在梦中的沁哥露出淫笑按倒我时,而我奋力抵抗,一边为他的身材而狂喷鼻血一边几乎要败在他淫威之下时,忽然感觉手臂被人拉住。 谁在拽我?这什么世界啊,我都被人抢夺一空,甚至露宿街头了,连顿好觉都不让睡睡吗?有王法没有!(这跟王法其实没什么关系,我只是因为起床气随口嚷嚷而已)...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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