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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月
九月横行于大街胸乳高耸
挤压得空气发出吱吱的叫声
九月不满足于阳光的虚假平和
派出满脸傲容的杀手
追捕失踪的落叶
哪里的过客被踩断了鞋带
尘土被时间的蒲扇蛊惑得满街乱舞
有人在叫着用听不懂的语言
我想起小时候驴子在磨房里的喘息
九月无罪贵族出身的九月无罪
一个喷嚏就把云彩冷冻
九月抽出闪电的铲子
又在田野上寻找虫子的洞穴
枯树下一群蝎子用毒药了却性命
花朵的灯盏灭了无法点燃
身后的冬天是一个漫漫征程
九月的额头上挤出无人察觉的微笑
未等你逃上命运的峰顶
九月已经提着斧子捷足先登
九月明目张胆杀人
九月不用消灭罪证
森林举起千万条抗议的手臂
经不住九月一个小小的咳嗽
坚挺的理由便纷纷在雨水里疲软
你无法逃过九月的手掌
九月是你命里的一场恶风
它的出现被上帝允许
即使你藏起来藏得很深
连爱情也找不到你
九月也能在月光的引领下
把你绑个结结实实
泪流满面的九月
九月故意陷进一场雨水
却把歌声的轮子拆下
放进邻居废弃的库房
九月死皮赖脸
用指甲把自己的脸抓破
却把睡觉的树枝告到法庭
九月多次自杀未遂
白色的药丸用甜蜜制成
九月无法绕过的九月
总在半夜爬起来
跪在记忆的床头泪流满面
九月披头散发
九月披头散发
像一个疯女人
与一条狗比赛速度
风拦住九月
掏出怀里的牛角梳子
想为九月梳理一下慌乱
却被九月推了一个趔趄
九月要赶赴一场虚构的约会
袒露出一对丰满的乳房
像捧着两个雪白的馒头
喂养饥饿的蓝天
蓝天俯下身子
用微凉的舌尖舔拭九月的大方
九月呻吟不止
呻吟声化作一条雪水河
行走在春天的路上
九月慢慢恢复理智
想起去年遗失的一枚糖果
她把时间解开铺在地上
却遇到一群乱伦的虱子
九月笑了露出宽容的牙齿
她巧妙地接上断裂的琴弦
用一首小时候学会的旧曲子
颠覆了前方的雪
九月大声喊——
我多想多想被去年的秋雨
再强奸一次
生病的九月
一场大风陷入阴谋
把九月拌了个跟头
九月鼻青脸肿
缠着绷带不敢出门
九月把记忆熬成汤药
怀着怨恨一碗碗喝下
一个月以后
揭开绷带一看
镜子里的九月脸如满月
像经历了一次特殊的美容
写于2006年
九月
九月横行于大街胸乳高耸
挤压得空气发出吱吱的叫声
九月不满足于阳光的虚假平和
派出满脸傲容的杀手
追捕失踪的落叶
哪里的过客被踩断了鞋带
尘土被时间的蒲扇蛊惑得满街乱舞
有人在叫着用听不懂的语言
我想起小时候驴子在磨房里的喘息
九月无罪贵族出身的九月无罪
一个喷嚏就把云彩冷冻
九月抽出闪电的铲子
又在田野上寻找虫子的洞穴
枯树下一群蝎子用毒药了却性命
花朵的灯盏灭了无法点燃
身后的冬天是一个漫漫征程
九月的额头上挤出无人察觉的微笑
未等你逃上命运的峰顶
九月已经提着斧子捷足先登
九月明目张胆杀人
九月不用消灭罪证
森林举起千万条抗议的手臂
经不住九月一个小小的咳嗽
坚挺的理由便纷纷在雨水里疲软
你无法逃过九月的手掌
九月是你命里的一场恶风
它的出现被上帝允许
即使你藏起来藏得很深
连爱情也找不到你
九月也能在月光的引领下
把你绑个结结实实
泪流满面的九月
九月故意陷进一场雨水
却把歌声的轮子拆下
放进邻居废弃的库房
九月死皮赖脸
用指甲把自己的脸抓破
却把睡觉的树枝告到法庭
九月多次自杀未遂
白色的药丸用甜蜜制成
九月无法绕过的九月
总在半夜爬起来
跪在记忆的床头泪流满面
九月披头散发
九月披头散发
像一个疯女人
与一条狗比赛速度
风拦住九月
掏出怀里的牛角梳子
想为九月梳理一下慌乱
却被九月推了一个趔趄
九月要赶赴一场虚构的约会
袒露出一对丰满的乳房
像捧着两个雪白的馒头
喂养饥饿的蓝天
蓝天俯下身子
用微凉的舌尖舔拭九月的大方
九月呻吟不止
呻吟声化作一条雪水河
行走在春天的路上
九月慢慢恢复理智
想起去年遗失的一枚糖果
她把时间解开铺在地上
却遇到一群乱伦的虱子
九月笑了露出宽容的牙齿
她巧妙地接上断裂的琴弦
用一首小时候学会的旧曲子
颠覆了前方的雪
九月大声喊——
我多想多想被去年的秋雨
再强奸一次
生病的九月
一场大风陷入阴谋
把九月拌了个跟头
九月鼻青脸肿
缠着绷带不敢出门
九月把记忆熬成汤药
怀着怨恨一碗碗喝下
一个月以后
揭开绷带一看
镜子里的九月脸如满月
像经历了一次特殊的美容
写于2006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