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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便纷纷加入酒局,玩骰子、划拳一片热闹。

    有两个高中时代就十分活泼的女生点了一首爱情买卖,唱得拿腔拿调十分恶搞,当下把众人逗得哈哈大笑。

    “叙叙。”吴瑜坐到她身旁:“最近是不是有什么事不开心?”她略略惊讶:“没有啊,怎么了?”

    吴瑜笑笑:“我总觉得你和上次见面时不一样,看你的眼睛,好像很悲伤。”钟叙叙眯了眯眼:“是么?最近看了几部悲情韩剧,伤感透了,掉了好几升眼泪。”

    吴瑜端起酒杯:“是我多想了,来,喝酒。”

    钟叙叙只想到了很小资的一句话:我的悲伤无所遁形。

    她觉得自己快要醉的时候,湛墨青来了。

    来时,她正与一个男同学玩“两只小蜜蜂”又输了,举起杯子正要喝,发现身边的沙发一沉,原来湛墨青坐到了旁边。

    “我喝醉了,帮我喝一杯。”她把杯子递过去。湛墨青接过酒,皱眉:“怎么喝酒了?”“高兴么,喝了一点。”她觉得头有些沉,便软软地靠在软垫上。

    “湛总你好!”吴瑜同湛墨青在婚礼上曾经见过面,放下话筒走过来与他打招呼:“来接叙叙么?呵呵真体贴!”湛墨青笑了笑。

    钟叙叙眼角扫到不少女同学一脸花痴样盯着他或者一脸羡慕地盯着她,她微微叹了口气。

    按理说,在这种纷乱吵闹的场合,多一个人少一个人应该不会引起太大的关注,但是湛墨青就不一样。她知道湛墨青气场很强,她知道湛墨青长得很帅,她知道,湛墨青的形象代表了女孩子心目中梦想的那个男人。但是梦想总归是梦想,不是么?

    当梦想破灭,现实会更加荒凉凄冷。

    钟叙叙转了转脑袋,发觉头有些疼:“你怎么现在就来了?”湛墨青:“现在不早了。”

    “噢,是么。”她软绵绵地拿出手机看了看,发现上面有十来个未接来电,全是湛墨青的:“是不早了。”

    “要不要回去?”湛墨青扶起她,让她把头靠在自己肩膀。

    “不要,再玩一会儿。”她坐直身体,朝先前划拳的男同学点头:“继续?”

    与同学告别完毕,她拉着湛墨青:“墨青,陪我走走。”

    她一向是连名带姓唤他,很少这么亲热地叫他墨青。

    这让湛墨青心里有种柔柔的感觉。

    所以当她说:“墨青,我们离婚吧。”

    湛墨青很意外,意外到身体都僵硬了。全球华人的自由讨论天地

    她的手在被他握在掌心,天上繁星点点,地上树叶摇曳,路灯下,好像他们俩的身影也在晃动摇摆。时不时有跑得飞快的小车呼啸而过,轮胎与地面摩擦的声音十分响亮,不远处的大厦上,金碧辉煌的灯光闪耀着人的眼睛。

    她试了试把手从他的掌心抽出,没有成功,也便放弃了:“离婚协议书我已经签了名,明天会让快递寄给你。”

    湛墨青好像轻颤了一下,死水般的眉尖终于划过一丝微澜:“下次不要喝酒了,对身体不好。”

    她略微诧异,继续问:“你说是寄到你的公司好还是寄到你的家里好?”

    湛墨青从衣兜里掏出一只小盒子,上面的紫色缎带绑成了一个秀气的蝴蝶结,很漂亮:“我听说这种石榴石手链戴上了对女人身体很好,买了一条,给你戴上好不好?”

    他打开盒子,里面静静躺着一条乌黑带紫的矿石手链,小小的圆石中带着晶莹的亮色,发出点点细碎的光芒。

    钟叙叙觉得心头有点烦躁,自动说下去:“那我还是寄到你家里好了。”

    湛墨青突然很用力地拽紧她的手,站住不动,眼里含着万丈冰川:“你说错了,是我们的家。”她愣住了。

    湛墨青生怕她再开口似的,急急语无伦次道:“我给你带上手链,你不要动,叙叙不要动。”

    他拿出手链,盒子啪地就掉到了地上,也没有去管,抓过她的手腕就把手链往她手上套。手链金属的小扣把他弄得很费力,好几次都没有成功。

    钟叙叙看到他低头专注的模样还有发白的手指,眼睛突然一阵发酸,连忙转过头去。

    钟叙叙沉默了一会儿,轻轻点头:“嗯。”她尽量让语气变得轻快:“就算是分手礼物。不过不好意思,我没有给你准备。”

    湛墨青的眼里有什么轰然崩塌,里面暗流汹涌,像是布满乌云的天空,随时随地要降下瓢泼大雨。她撇过头,带着几分随意:“要不回头我买了,一起寄过去?”

    说这话的时候,天上的月牙儿从云层后面探出头来了,斜斜地挂在半空,让人想起一句很煽情的诗:“月上柳梢头,人约黄昏后。”

    只不过别人是约会,他们是谈离婚,恰好相反。

    月华缕缕,凉风习习。她突然觉得有点冷:“好了,回去吧。”

    "y湛墨青眼中光晕不定,握住她的手腕突然一个用力,她就落入了他的怀中,她的惊呼声只发出一半,就被他悉数吞下。

    他的舌亟不可待地长驱直入,好像万马奔腾横扫千军,根本不给她一点点喘息的空间。

    她越挣扎,他抱得越紧,她不住往后仰,他腾出一只手,用力按住她的后脑,用尽全力攻城略地,这个吻夹杂着紧张,夹杂着许多她摸不透的情绪,她甚至可以感觉到他突突跳动的脉搏。

    在她也即将窒息时,他终于微微松开她,转而在她的唇角细细吸吮研磨,随后辗转至耳旁:“叙叙,我不会答应同你离婚,绝对不会。”

    “叙叙,我不会答应同你离婚,绝对不会。”

    湛墨青圈住她,在她耳边不疾不缓一字一句地说。

    钟叙叙被他吻得气息紊乱,他的心脏怦怦在她耳边跳动,让她差点站不住。

    深深喘了一口气,方才开口:“湛墨青,我真的要同你离婚。”

    “我不同意。”湛墨青双手移到她的腰间稳稳扶住她,又说一遍:“我不同意。”

    “你先放开我。”她用力去掰开他的手臂,这样的姿势让她觉得自己处于绝对弱势,她本来打算心平气和地同他摊牌,但是他的反应让她的有些手足无措。

    湛墨青眼瞳泛着青光,将她抱得更紧,俩人严丝合缝贴在一起,他再次坚定强调:“我不会同意。”

    这个举动有点无赖了。

    “放开我湛墨青!”她扬高了声音,见他还是不松手,狠狠一口咬在他肩膀上。这一下她下口很重,几乎可以闻到从毛衣下面透出的血腥味。

    湛墨青被她咬醒一般,一点一点地松开手臂。

    每当他的手臂离开她一点,他就觉得心中的惶恐更增一分,这种感觉好像头上垂着一把尖利的剑,随时随地会掉下来削掉他的脑袋。

    “叙叙,我不会答应,你不要再说。”他不想再听到她说离婚,肩膀上的疼痛算不了什么,这两个字深深地刺进他的胸膛,刺穿他的心脏,在他的身体里面划拉,血肉迷离。钟叙叙后退一步。此时酒意渐渐消退,她觉得头疼得厉害:“你为什么不同意?我们离婚了对大家都好。”她突然想到一种可能,便对湛墨青笑笑:“你是怕我失去生育能力从此嫁不出去?这倒是不必,莫千南请来的老中医跟我说只要调养得好,用不了两年就可以恢复。”

    她又想起了什么,缓缓说道:“你送来的人参是个好东西,老中医都说我恢复得很快,所以你根本就不用担心这个。”

    湛墨青的心凉到了底。

    她轻松的语气饱含着对他的疏离,让他身体里涌上一种从未有过的慌乱,这种陌生的慌乱似雾非雾般瞬间弥漫到他的全身。

    反反覆覆,他只说得出这四个字:不会同意。

    钟叙叙没有理会他,又接着说:“当年我爷爷为老爷子失去一条腿,老爷子心里内疚之余与我爷爷定下娃娃亲,谁知道我妈早早遇上钟老板,没有与你们湛家结成亲,老爷子就要你娶我作为对我们家的补偿,只是么,婚姻这个东西毕竟不适合拿来还人情,”钟叙叙顿了顿,自嘲笑笑:“你看我们不就是活生生的例子?如今你帮钟老板摆平生意上的麻烦,我们两家也算清帐,谁也不欠谁,我们离了婚,你还是一个王老五,可以与真爱相聚,很好不是么?”

    她想了想,嗓子有点发干:“你看我也还年轻,再陪你耗几年就真人老珠黄了。现在离婚不耽误你也不耽误我,时机正好,又何必继续在对方身上蹉跎年华浪费青春?”

    湛墨青的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悲戚雾气,他望着她:“叙叙,你原来是这么看待我们的婚姻?”

    “潘小姐说得对,其实我们之间就是一场交易,不是么?虽然你并没有赚到什么,不过至少也没有亏。”她埋下头,这个事实很是血淋淋,她说出来的时候觉得头疼欲裂,疼得眼中一阵水雾迷蒙,使劲眨了好几次眼睛才没有让水雾跑出眼眶。

    不过是一场交易,她却赔了身又赔了心,真是其蠢无比的大傻蛋。

    湛墨青脸色刷地煞白,唇色失血一般惨淡,他执起她的手:“叙叙,我从来没有这么想过,潘雯找你的事我事先不知情,如果我知道我绝对不会置之不理。”

    钟叙叙只觉得身心俱疲,她扬扬手甩开:“不管你知不知道,她说得的确很对。我要谢谢她点醒了我,要不然我还要继续傻不拉叽叽地蹲在这个泥潭里面自讨苦吃。”

    她转身想要走:“不早了,送我回去吧,你好好考虑一下,这是最好的选择。”

    刚一迈步,头皮突然传来一阵扯痛,她禁不住尖叫一声,回头一看,原来不知何时她长长的头发缠绕到他毛线开衫的扣子上,如今一走动扯到头皮,疼得受不了。

    湛墨青连忙拉住她:“等等,我把它解开。”

    他的手笨,越解越乱,发丝被绞成一团,同他的纽扣牵扯不断,她疼得龇牙咧嘴,他便有些着急,越着急越是手忙脚乱,摆弄半天也弄不好。

    钟叙叙突然觉得站不稳,腿一软就蹲在了地上,眼泪就拼命掉了下来,怎么憋也憋不回去。

    她的头发在他的衣扣上缠得那么紧,让她想起,他们结婚那天,他在婚礼上说:我湛墨青同钟叙叙小姐从此结发为夫妻,恩爱两不疑。

    那时候她真的以为他们能够执手偕老,组建幸福的家庭,她甚至做好了为他生儿育女从此甜蜜生活下去的打算。就像一首歌里面唱的:我能想到最浪漫的事,就是和你一起慢慢变老。

    回忆真是很残酷的一个东西,尤其是她还记得这么鲜明。

    湛墨青也蹲下,再次抱住她,伸手去擦她延绵不绝的泪水:“叙叙不要哭。”

    她没有发出声音,只有泪珠大滴大滴地往下掉,连脸上的表情都没有太大变化。

    因为她觉得自己实在没出息透了。

    这场婚姻里面,她才是输得最惨,最没有人顾惜的那一个,在这里掉泪,又有什么意义呢?难道还会有人心疼她么?所以她哭了一会儿就强迫自己停了下来。

    她抹了抹眼角,认真地把头发从纽扣上分开。

    不过一点时间,就解开了。

    所以说只要用心,什么事情都可以做成功。

    她还蹲在地上,湛墨青也蹲在她旁边,她伸手在大手袋里掏了一会儿,掏出一个文件袋和一支笔,递给湛墨青。

    “离婚协议书我带在身上了,本来是想寄给你的,但是现在想来太麻烦,你不如现在就签字?”

    湛墨青把手从她身上撤下,远远避开她递过去的文件袋,脸也撇开:“叙叙,我说了我不离婚。”

    “湛墨青,你这样拖着还有什么意义呢?”她觉得自己都快没有力气说话了:“你先看看再说。

    “我不会看。”他的态度比犟驴子还要坚定。全球华人的自由讨论天地

    “那我给你解释一下?”钟叙叙把文件袋收回放在膝盖上,揉了揉太阳穴:“很简单,我自愿与你解除婚姻关系,正好我们没有孩子,共同财产和赡养费我都不要,就这样,我明天寄给你签字。”

    湛墨青只觉得胸中有一团烈火在左突右冲,烧得他简直要变成一团灰烬。

    他刷地站起来抢过文件袋,用力掷到地上,有些粗暴地一把把她从地上拉起,声音已然失控:“叙叙我们回家,我们回家!”

    喝酒喝到将醉不醉的时候最是难受,醉了还好,起码能混沌上一阵,暂时忘掉一些事情,可是半醉的时候不但不能忘掉,那些不愉快的事情好像还更加清晰,一点点从脑袋里跑出来折磨人。

    湛墨青绷着脸坐在驾驶座上一言不发。他握住方向盘的指尖在微微抖动,不过他没有发觉

    这一个多月以来,她对他一直不咸不淡,他几乎天天到钟宅报道,看见她身体一天天好起来,脸色一天天红润起来,他暗自庆幸动用了不少关系托人买的老山参起到了作用。

    下午接到她主动打来的电话,他还很高兴。但是在高兴之余,他也隐隐感到一丝不安。没有想到她那么坚定地同他说,要离婚。

    从头到尾是他忽略她,对不起这段婚姻,他知道。如果可以,他想她扇他两耳光也是好的。

    但是她没有,她要离婚,还突然蹲在他面前哭了。

    她一直是坚强的,乐观的,哪怕是在最无助的时候,她都会自嘲地说说冷笑话来排解。

    在他印象中,这是他第一次见到她的眼泪。

    她立刻就发现路线不对:“怎么到了这里?”

    湛墨青头也不回:“我们回家。”

    她定睛一看,他行驶的方向与她家背道而驰,而是朝着他的公寓飞奔而去。

    “湛墨青,送我回去!”她坐直了身子:“掉头!”

    湛墨青语气很淡:“现在就是回我们的家。”他把“我们”这两个字咬得很重。

    钟叙叙脑袋里一片混乱,心也跟着缩成一团,她有些失控地去拍打他的手:“我不要去那里,你快掉头!”她没有注意到前面的十字路口已经从绿灯变为了红灯,他也没有注意到。

    所以当前面的车停下来等红灯的时候,他们的车保持着七十迈的速度一头撞了上去。

    车头与前面的车相距不到二十厘米的时候,钟叙叙才被尾灯晃到眼睛,她眼睁睁地看着他们的车直直冲过去,吓得尖叫:“啊!”湛墨青狠狠地踩了刹车,但是已经来不及“嘭”地一声,他们的车狠狠撞上了前车车尾,发出了尖锐刺耳的金属碰击声,在深夜的街道中分外响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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