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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脑控制。

    那些同社会习俗一样简单的事情又怎么样呢?遇上某人要握手怎么样呢?坐电梯脸朝前呢?从左侧超车?右手拿酒杯?人们为固定社会交往所需的琐碎习俗数以百计——去除其中的任何一种习俗,你就会引起令人难以忍受的不安。

    人们需要大脑控制,他们为大脑有控制而感到欣慰。没有控制,他们便会陷入无望的迷茫境地。

    但是,让一小撮人试图解决当今世界上最大的问题——失控的暴力——突然间引来了四面八方的抗议声:大脑控制,大脑控制!

    控制还是不加控制?何者更好?

    她在四楼走出电梯,在过道里与几个警察擦肩而过,走进她的办公室。安德斯在里面,他挂上电话,双眉紧锁。

    “我们刚刚开始出现转机,”他说。

    “哦?”她的烦恼在一阵期待中消失了。

    “是的,”安德斯说“但是我真是该死,实在不知道这是什么意思。”

    “什么事?”

    “本森的相貌说明及照片在城里散发,有人认出了他。”

    “谁?”

    “市政厅建设与计划处的一个办事员。他说本森十天前去过。建设与计划处存有城区内所有公共建筑的详细档案,而且他们还掌管着某些建筑法规。”

    罗斯点点头。

    “本森去核查一幢建筑的具体细节,他想核实有关电气的图纸。他说自己是电气工程师,还出示了一些身份证明。”

    罗斯说:“他家里的两个姑娘说他曾回去取了些图纸。”

    “大学医院,”安德斯说“他有整个医院的全部线路系统的图纸。你对此有什么看法?”

    八点钟的时候,她站着都在打瞌睡。她的脖子酸痛,脑袋发胀,她意识到她已别无选择——要么睡上一觉,要么完蛋。“假如需要我,我在地板上睡觉。”她告诉安德斯,说完便离开了。她沿研究室的走廊而去,经过几个穿制服的警察。她没有再去注意他们,她记得走廊里好像自始自终都有警察在场。

    她朝麦克弗森的办公室里瞧瞧。他坐在办公桌后,头斜靠在肩上睡着了。他的呼吸短促而不协调,听起来好像在做恶梦。她轻轻关上门。

    一个勤杂工从她身边走过,端着装满的烟灰缸和空咖啡杯。看到一个勤杂工做清扫工作,她感到奇怪。这景象在她脑子里产生了一个念头——事情有点不寻常,肯定出了什么她还不清楚的问题。

    这事情困扰着她,但她最后还是随它去了。她累了,她的脑子糊涂了。她来到一间治疗室,里面空无一人。她走进去,关上门,在检查台上躺了下来。

    她几乎是倒下去就睡着了。

    休息室里,埃利斯看着十一点钟新闻节目中出现的自己。他上电视一半是出于虚荣,一半是出于病态的好奇。格哈得也在里面,还有里查兹,还有安德斯警官。

    屏幕上,埃利斯眯眼望着摄像机,一边在回答一群记者的提问。麦克风死命朝他的脸上伸过去,他显得很平静。这很使他得意,他觉得自己的回答合情合理。

    记者们问了他一些有关手术的问题,他作了简明扼要的解释。接着有个记者问:“为什么要做这次手术?”

    “病人,”埃利斯答道“深受间歇性暴力行为发作之苦,他患有器质性脑病——他的大脑受了伤。我们正在设法治好它,我们正在设法制止暴力。”

    没人能对此提出异议,他想。作为礼貌的回答,即使是麦克弗森也会对此感到满意的。

    “大脑受伤和暴力有关这种情况多吗?”

    “我们不知道这种情况多不多,”埃利斯说“我们甚至不知道大脑受伤的情况多不多,但我们最乐观的估计是有一千万美国人有明显的脑损伤,还有五百万有不明显的脑损伤。”

    “一千五百万?”一个记者说“就是说每十三个人中有一个。”

    真够快的,埃利斯想。他后来算出来是每十四个中有一个。

    “差不多吧,”他在屏幕上答道“有二百五十万人患有大脑性麻痹,有二百万人患有惊厥性紊乱,包括adl患者。有六百万人精神发育不全,可能还有二百五十万人患有运动过度行为错乱症。”

    “所有这些人都是暴力者?”

    “不,当然不是。大多数是绝对安静的。但如果你检查一下暴力者,你会发现其中患有脑损伤的人占有极高的比例。肌体脑损伤,我们认为肌体脑损伤通常是暴力的动因,这一看法与许多关于贫穷、歧视及社会不公正的理论是相对立的。当然,那些社会因素可能会助成暴力,但肌体脑损伤也是一个重要因素。而你无法用治疗社会病的方法来治疗肌体脑损伤。”

    记者们的提问暂停了下来。埃利斯记得这段沉默,也记得他由此而感到的得意。他要赢了,他在唱主角了。

    “你说暴力的时候——”

    “我是说,”埃利斯说“个人挑起的无故的暴力袭击。这是当今世界最大的问题。也是这个国家的一个大问题。

    1969年,在这个国家遭受袭击或杀害的美国人比整个越战期间伤亡的美国人还要多。具体他说——”

    记者们飞速地记录着。

    “——发生了一万四千五百起谋杀案,三万六千五百起强奸案,以及三十万六千五百起恶性袭击案件。总共有三十多万起暴力案件,这还不包括汽车事故造成的死亡,而大量的暴力是用汽车进行的。有五万六千人死于车祸,三百多万人受伤。”

    “你一向很擅长数字,”格哈得边看边说。

    “这下用上了,是不是?”埃利斯说。

    “不错。可你眯斜着眼睛,样子令人无法相信。”

    “我本来就是这副样子。”

    格哈得哈哈大笑。

    屏幕上一个记者在说:“你认为这些数据反映了肌体性脑病?”

    “在很大程度上是这样,”埃利斯说“确认个人有肌体性脑病的线索之一是多次重复暴力。有些例子很有名,查尔斯惠特曼,他在得克萨斯杀了十七个人,他患有恶性脑瘤,几周前他就告诉他的心理医生说他一直想着要爬上塔楼朝人开枪射击。里查德斯拜克在杀害八个护士前已参与过几次残酷的暴力事件。李哈维奥斯瓦德不断地袭击他人,其中好几次还包括他的妻子。这些是有名的例子,每年的三十几万起案子则不是那么有名。我们正在设法用手术来制止这种暴力行为,我认为这不是一件卑鄙的事情,我认为这是崇高的目标,举足轻重的目标。”

    “可这难道不是大脑控制吗?”

    埃利斯说:“你把中学义务教育叫做什么?”

    “教育,”那个记者说。

    采访就此结束。埃利斯愤怒地站起身。“我真像个傻瓜,”他说。

    “不,一点都不,”安德斯警官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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