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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么只有我说了。

    “虽然我现在是很无聊,但障碍赛,我是不会跑的。”为了表明我的决心,我把一个字一个字慢慢的从我牙齿里吐出来,然后环视周围。

    “你——现在这么说好象已经晚了点,哈哈哈哈”还是同学甲首先发言,只不过他说话的时候神情不太自然。特别最后几个“哈哈”简直就是僵硬中的僵硬。

    “什么意思?”抱着膝盖,我问。

    一圈人都沉默。

    “什么叫‘晚了点’?”盯着他们,我问的慢条斯理。

    还是沉没。

    此时,外面的广播响起:“请注意,下面请初中部三年级以下参加四百米障碍赛的同学马上到点名处点名。一班周文力,赵小扁,苏忆,张琴,李旎;二班”

    沉默。

    “再重复一次,一班周文力,赵小扁,苏忆,张琴,李旎;二班请以上同学到点名处点名。”

    还是沉默。

    半眯着眼从左到右,又从右到左的打量完这一圈人以后,我把脚从椅子上放了下来。

    “还好今天穿的不是牛仔裤。”低头看完自己这一身的穿着,我喃喃自语。

    我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当初会拒绝参加四百米的障碍赛,或许是觉得越过一道一道栅栏的样子很傻。但在我越过第二道栅栏的时候,在又一次找到那种身体会自然而然跃起来的感觉的时候,跨栅栏的样子,变成了一种飞行。

    当突然间变沉变重的风在我耳边吹过,这一次,我是听到了风的经过,并在半空中和它如此亲密着。

    各钟呐喊声依旧此起彼落的充斥在我耳膜里,或许,这里面有为我而叫嚷的。我分不出它们,但却开始有了期盼。

    喘着粗气站在终点线上,我一边听着自己沉重的心跳声,一边转身回望着那条刚刚跑过来的环行跑道:一个个的栅栏静静的站立在那里,而我刚刚才经过它们,和那群与我同时站在起跑线上的人。此刻,他们还在一一的跨越,将要或者快要到达终点。

    回过眼往回走,听到左耳膜越来越立体的叫声由远而近,直到一团不明物体撞到我的身上,并兴奋的对我动手动脚。

    是黄佳韵。

    “喂,你还真不是盖的,我就知道你每天早上的大门没白翻,虽然每次人家跑的时候你都不跑唧唧喳喳叽里呱啦”

    抓了毛巾就往脸上盖,尽量避免对音律的敏感。天知道我这个时候比较希望手上的毛巾不是用来擦汗的,而是用来塞耳洞的。

    “黄同学,麻烦克制一下你的分贝,现在通过的只是初赛而已。”耳洞已经没商量的用毛巾捂上,维今我只有穿过草坪往休息区走,希望在走的途中可以尽量让某位同学平静下来。

    “管它什么赛,反正你跑第一大家都看到了。”

    接过另一位同学递过来的纯净水,在礼节性的点点头后,我拧开盖子一口灌进了喉头,直到听见那种久旱逢甘霖的“滋滋”声从喉间窜起。

    “而且你今天准备跑的时候大家都高兴死了,就知道你不会”

    然后用毛巾擦擦嘴角,回头看了看跑道。

    “我觉得这次我们一定”“决赛什么时候?”我冷不丁的问。

    “我就知——啊?”她终于从自说自话中清醒“决赛?决赛在高三年级比完之后。”

    我点点头,坐在休息区的椅子上,看着整个运动场,看着那些飞舞在空中的气球和彩带。现在它们看起来,似乎和我开始有关。

    微笑着拧开纯净水的盖子,正准备一口水再次灌进去,但在余光发先那道黄头发跳蚤的身影时,紧急刹车。

    “哦,黄同学,”我挠着鼻子叫“麻烦你帮我到教室把我那件咖啡色外套拿过来,谢谢。”

    为了分散“敌人”的力量,我决定先支开一股“敌对”势力。

    “喔,好。”她一口答应,然后转身向前庭教学区走去。

    前脚看着黄佳韵离去,后脚“敌人”的后发势力就到达了。

    “嘿。”挥着左手,也顺便晃着手里的塑料瓶,我主动跟他打招呼。“oh;my;god,你刚刚在干什么?”他似乎显的过于激动,两只手扳过我的肩,一开口就问明明看上去答案很明显的问题。

    我学他的方式耸肩“跑障碍赛啊,还是我刚才跑的样子让你想起别的什么运动了?不过我想一定和摔交没有关联。”

    “但是在这之前你并没有去练习它,会很容易受伤。”这次他的中文讲的很快,但听起来还是有点不伦不类。

    “谢谢。”消化了半天后终于弄懂他的意思,我拍拍旁边的椅子示意他坐下“刚刚有没有给我加油?”

    “没有,我一直念的是god;bless;you。”他正经八百的答。

    挑挑眉,我一个李氏铁砂掌盖到他的后背“陈迪飞先生,你的行为蛮恶劣的。”

    他转头看着我,做了一个比我更地道的英式挑眉,然后一掌也很不客气的打在我肩上。

    “跟你学的。”他说。

    我笑,继续喝水。

    然而四周喧闹的这一切,感觉起来似乎还不错。

    “请参加初中部三年级四百米障碍赛决赛的选手到比赛场地准备比赛。再说一次,请参加初中部三年级四百米障碍赛决赛的选手”

    我站在第一道的后面,看着前面的男生那样飞驰着越过一道又一道的栅栏,很轻松的样子。突然间让我羡慕。

    因为我在颤抖。

    小腿的肌肉,或许是因为刚才猛烈的运动和这个时候的激动,现在一直在不停的颤抖,完全不能制止的颤抖。

    还真被某张外国乌鸦嘴说对了。

    只用几秒钟“颤抖”事件正式记入“李氏深仇大恨排行榜”鉴于此项情节的恶劣,我决定比赛完以后对他的钞票直接、对他本人间接进行报复。

    计划完成,心满意足的扫视一眼观众区,为其中某人在未来两分钟以后的悲惨命运先同情一把。而在我看观众区之前拦截住我的视线的,是一对看起来十分惹眼的身影。用文言一点的说法是——一对璧人。

    像是感觉到我的目光,璧人之一——秦可琦抬头,在一种含义众多的礼貌微笑后,更向她身边的人靠去。

    我转过头,注意力集中到跑道上,终点的旗子已经举了起来,我身边的发令人开始吹哨,三秒后清脆的枪声响起,所有的人都开始奔驰。

    心脏里好象有什么尖锐的东西要冒出来,不停的向上生长。

    那是一种范围极小,穿过真皮的疼痛。

    我不知道这个时候脑子里应该想些什么,或许应该只是胜利而已。但在我跨过第一道栅栏时,那种飞行的感觉荡然全无,于是我的心跳开始不规律的跳动,不协调的运作越来越明显。

    跨过第二道,第三道不适的感觉一波接一波的袭来,而此时我的速度已经达到最高,无法停止。

    跨过第六道栅栏,在身体跃起的那一瞬间,我转头看向草坪,已经没有人站在那里。或许那,只是幻觉。

    我淡淡的说服自己。

    回头,看前方,在一种机械状态下跨越——“小心!”

    有人尖叫了。我没有想着看看是谁,只是在升上最高点后下坠——下坠——先是膝盖着地,然后整个身体都重重摔在跑道上。又因为第二只脚尖以太低的高度跨过栅栏,所以它也跟着倒了下来,压在我另一只脚踝上。

    或许是从头到尾似乎都处于漫游状态中,身体和地面接触的那一刻,并没有预料的那种疼痛。

    我想着一件事,在从起跑线开始奔跑的那一刻都只想着这一件事——他,到底是一个什么样子的人?

    “李同学!”

    有人冲过来叫着,我不知道知道是谁。抬起头来的时候,看到的只有一群模糊错位的身影。

    “小旎”

    “各位同学冷静,让”

    “要不要紧”

    “喂,你还好吧?”

    杂乱无章的音质一涌上前,带着轰隆的耳鸣,我皱皱眉头,挣扎着想要站起来。因为视线失去焦距,判断不了前方是什么。一个踉跄后,我开始觉得孤立无援。

    一只手从后面扶住我的胳膊,另一只环在我的腰身上,然后我的身体在一片惊呼中腾空。

    “左学长!”

    隐隐约约听到这三个字。心一颤,身体开始不由自主的僵硬,视线后转,不期然的对上他的——一股比地心引力还大的拉力瞬间聚拢“咻”的一声让灵魂全部归位,然后带着一点点的心悸,和一点点不知所措,重重的撞击在了心脏。

    “撞傻了?”抛快步开后面的人群,他低头问,带有戏谑的味道。

    压制住脑袋一阵阵的眩晕,我不出声,忿忿然把头转到一边,看着沿途的人和物。

    “最近你似乎对受伤特别感兴趣。”他直视前方,像在对前面的空气讲话。

    是啊,而且每次你都刚好看到。

    动了动嘴角,刚刚张嘴要说出来,一个气喘吁吁的人影不客气的冲进来打断——“小旎!”黄头发跳蚤飞奔而来“are;you;ok?”

    一激动就中英并用,abc的重要标志。

    脸色稍变,感觉有点别扭,于是从牙齿缝里蹦了两个字出来,说完之后才发觉有点文不对题。但就目前躺在别人怀里这样奇怪的姿势和人讲话来说,我还真的没什么经验跟正常的逻辑思维可言。

    “我就知道会这样,早就跟你说了要去跑,你就不听,现在怎么办?刚刚我在那边看的时候心脏都要吓的没力了,还以为你这次非得断胳膊断腿的叽里呱啦噼里啪啦”

    有点头痛的伸出一只手扯他的袖子,皱着眉想打断他的边走边对我进行的口水轰炸。

    “现在好了,我都不知道要怎么跟——干吗?”发现我的小动作,他停止一人演说,但从表情上看来还是有点意犹未尽。

    “除了想告诉你,你在发牢骚的时候中文讲的没话说以外,麻烦把你的头上扬三十度看看。”

    他叽叽歪歪的抬头,在看清楚出现在我头部上方那张脸后,什么都嘎然而止。

    “学学长!?oh;my;god。”他只叫出这几个音,然后呆在一边失去语言。

    “嗳,你的崇拜者。”用手肘顶顶身后一直没有出声的人,我想我的脸上应该有一种揶揄的表情。

    “看来你还真的没什么大问题。”他像是自己说给自己听,却在我毫无防备的时候突然松开托着我腿部关节的手,于是我只有用那只没有被压到的脚后跟落地。

    我没叫也没吵,只不过八爪鱼一样抱着他的脖子,同时还有威胁他的打算“我不介意保持这个姿势,就是不知道这样会不会把你箍到不能呼吸。”

    他不为所动,嘴角微微扬起一到迷人的弧度,慢条斯理道:“我更不介意把另外一只手放下来。”

    虽然我不知道继续保持这样对峙的结果是什么,但我肯定以我现在的体力状况和姿势,首先喊停的一定是我;又鉴于我是一个不吃眼前亏的人,让步是一定的。

    “我现在是伤员。”适时的拿起鸡毛,令剑马上就会变出来。

    他的表情类似听到了苍蝇、蚊子的飞过,只是轻蹙起了眉头而已,还是文风不动。

    这个人打算把我往死路上面逼啊?

    有点火大的拿开箍在他脖子上的右手,并在他面前大幅度的晃动“看,我右手拿开了,左大人的另外一只手也是不是可以帮帮忙了?”

    以一种仿佛不计前闲的姿态保障了我两只脚的安全,他脸上那抹闪的很快得意笑容刚好可以从我的角度完全看到。虽然心有不甘,但拜上次经验所赐,这回,我除了表现在脸上让对方知道我的不满以外,五腑六脏的交流基本上还算愉快。

    他继续快步的越过中庭,就在要到达医务室的时候,我才想起我们似乎弄掉了一个什么。

    弄掉了什么呢?我皱起眉头开始反复的思索。

    突然灵光乍现,从他怀里坐起来,我鼓足丹田大叫“小飞!”

    而另一头,好像就是从七拐八拐的另一头,隐隐约约传来了一个人的回话声。

    但是我想,这个“隐隐约约”应该不会是我今后回忆的重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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