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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怎么了?”见敏敏犹豫,滕睿哲又笑了一声,“不方便么?”

    “呃,不是不方便……”敏敏眨眨眼睛,吞吞口水,“是我房里太乱,怕把您吓着。”其实是措手不及,一时间不知如何应对。因为她没想到男人会对她的闺房感兴趣!

    “有那么乱吗?那我更好奇了。”滕睿哲又出声道,眉头扬了扬,“你看起来这么干净整洁,房间肯定乱不到哪里去!我想看看你房里是不是摆满了粉红兔和粉红猪……”

    说话间,人已经走到了敏敏的房间门口,伸手打开。

    旁边那间是颖儿的,那这间就是敏敏的了。敏敏你刚才不是说喜爱向日葵么?那让我看看你房里是不是也有向日葵?并且,你越是遮掩,我就越想看一看,呵。

    他啪嗒打开电灯开关,看着房里。

    只见房里果真如敏敏说的那般,被子保持刚起床时的乱糟糟模样,衣服丢的到处都是,梳妆台上的瓶瓶罐罐也是东倒西歪,像一个战场……更夸张的是,她贴身的内衣裤还扔在床上,裤裤上还印有可爱的卡通图片……

    “滕总。”敏敏在身后心虚出声,给他做出解释,“房里是睡觉的地方,养花会招虫子,所以我就把向日葵搬客厅里了。您看看,墙角的大花瓶里养着半人高的向日葵呢,是我专门从花店买来的,花盘开的好大……”

    滕睿哲闻声扭头看了一眼,见客厅角落里果然插着两支大向日葵,没什么惊讶表情,回过头继续看着她的房间,笑道:“房间里确实不能养向日葵,因为卧房是一个人最私密的地方,需要安静和通风,晚上向日葵则会释放出二氧化碳,人体吸多了就会影响健康。不过可以养水仙,你觉得呢?”

    水仙?

    敏敏蹙着眉,不明白这男人味十足的滕总怎么会在花花草草上说个不停!颖儿平时可没对她说过水仙,因为颖儿不喜欢水仙,没在房子里养一株水仙花,更别提养在卧房里了!

    “啊,是,水仙花确实不错,我怎么没想到呢!谢谢滕总提醒!”她嘻嘻哈哈一笑,小脸都快笑到面瘫了,动作飞快的把床上的内衣内裤塞进柜子里,把被子铺好,请滕总坐,“滕总,这里实在是太乱了,您就坐床上……”

    小手在床尾拂了拂,总算弄出一块整洁的地方来,又屁颠屁颠的去捡扔在地上的大抱熊,背对男人,小脸皱成一团,寻思着下一步该怎么走。

    男人明显对她处于试探阶段,没有完全相信她,她说什么他就试探什么,不愧是滕氏的滕总!不过滕总,你对自己心爱的女人也试探,那是不是说明你不够爱她呢?

    我说我喜欢向日葵,你就进我房间找线索,揭我老底,叫我情何以堪!

    我很懒的,能坐着就不站着,能睡着就不躺着,房间能住人就不打扫,颖儿不给我收拾我就放着……只不过颖儿最近做孕妈妈很累,就没来我房里打扫了,然后她不来,你就来打突袭,分明是对我不信任!

    “滕总……”她抱着大抱熊从地上爬起来,又恢复了她的天真无邪,纯真可爱,“房间太乱了,我们出去吧,我都不好意思咧~”

    滕睿哲站在床边,只需一眼,就把她的房间看了个大概——繁杂、凌乱、没有一朵向日葵或水仙花,谈不上温馨,得出的基本结论是:此女乃小魔女,与温柔、爱整洁根本沾不上边,生活习惯不大好,懒惰散漫。

    所以真看不出这种可爱俏皮的女孩子,生活习惯竟是这样!

    他掀唇,无所谓笑了笑:“也好,我们出去,孤男寡女确实不适合同处一室!”说完转身往外走,一双利眸若有所思盯着客厅里的那些向日葵,再次打量这两室一厅的摆设,似在寻找蛛丝马迹。

    这个时候,颖儿已经端着面碗进房间了,并且上了锁,坐在房里吃面。

    她电脑上挂了QQ,QQ上只有一位好友,正在与她通话。

    “你确定自己没有见过一枚手机存储卡?不是手机卡,是记忆卡,指甲般大小,记录手机所有存储过的信息!即使电话卡没了,记录也存在!”对话框在‘滴滴滴’的响,‘骑士’给她发来信息,“你再仔细想一想!据我最近调查的结果,确实有这么一枚记忆卡存在!里面可能记载了很重要的东西!”

    她想了想,回复过去:“骑士,我确实没有见过,况且是那么小的一枚记忆卡,掉到地上也看不见!”

    对方的对话框是静止的,表示ta在思考,片刻后打了一排字过来:“既然各条线索都显示记忆卡与你有关系,那就表示,当年苏市长确实把记忆卡藏在了你身上,只不过你自己不知道而已!”

    “是什么线索显示记忆卡在我身上?”她飞快的回复过去。

    而且从上往下俯看整个房间,可以发现她故意用身体挡住了QQ对话框,在桌面上开了PNG页面,到处是编辑画图页面框,把那QQ对话框给混淆了,看起来都一样。

    QQ则是设置到最小,隐藏在电脑屏幕最下方,仅有一个好友,每次定时上线两分钟。

    “四年多前,我没有怀疑到这上面去。直到听说有人在监狱里暗杀一个小女孩,并且在她出狱后,还三番两次下毒手,不肯放过她,我就怀疑东西可能在那小女孩身上。因为当年苏市长的手机里,有电话卡,但记忆卡不翼而飞!我推测的大致情况是,苏市长当时可能被上级以开会名义叫去办公室,但对方给他说了些什么,让他意识到自己可能要背黑锅了,便退无可退用手机悄悄录下了对方的那番话。然后贪污案最终还是因女儿的纵火案被引发,对方反咬了他一口,他没有来得及将记忆卡交出去,人就被控制住了。而且当年确实有很多不利的证据指向了他,就像一个大陷阱,一直在挖深,然后将他活活埋掉!而其女当年的纵火案,也可能是冤案!”

    “如果女孩一直没有翻案,那就说明记忆卡丢了,没有证据。为什么还死死咬着她不放?”她回复过去。

    “不怕一万只怕万一!因为毕竟被抓住把柄了,留有痕迹,然后突然有一天说要控告他,会炸得他人仰马翻!所以唯一的办法,就是斩草除根,求一个心安!既让其女的纵火案引发贪污案,又让其女带着记忆卡死在狱中,不让这件事没完没了!而且四五年前的你应该知道,当年锦城市的那笔失踪款项是笔巨款,上面批下来的,却在火车站修到一半的时候,陡然停工,给不出正当理由,于是各种大大小小的贪污案子这才一股脑儿被曝光了出来,与锦城市各个重大工程被迫停工一一对上了号,不翼而飞的款项数目构成了一个天文数字,必须要抓个人出来。苏市长是孤儿出生,平时为人又太正直,根基不算太稳,便成了替死鬼。所以我觉得,当年苏市长肯定把记忆卡放在了女儿身上,千钧一发的时刻放进去的,却没料到因此给女儿带来了更多的厄运!但事已至此,说这些也没有用,唯一能做的,就是把记忆卡找出来,替苏市长翻案,替自己翻案,你觉得呢?”

    “我不知道。”她看着屏幕,手指没有动。半晌,只打了这四个字过去,一只手则缓缓抚上自己高高隆起的肚皮,眉心蹙紧,把对话框关掉了。

    “你好好想想最后一次见苏市长是什么时候,就可以想起记忆卡在哪,这对你的未来非常重要!你不要以为他们会放过你,他们是踩着一堆堆白骨筑起自己的江山,早已练就心狠手辣、为富不仁!只要你还是苏市长的女儿,就算你躲到天涯海角、整容成了另一个样子,他们也会掘地三尺把你翻出来!监狱里的暗杀,出狱后的暗算,就是最好的证明!”‘骑士’给她发来最后一段话,打字非常快,“晚安吧,我们下次再见!”然后快速下线,不再给她发送消息!

    她则把QQ关掉,看着电脑屏幕静静坐着,一双眸子似在发呆,双眉却越蹙越紧。

    这样遮遮掩掩的上QQ,是因为她房里被装了监控,她的一举一动都要在对方的监视里出现,比如睡觉、上电脑、做胎教(洗澡、上卫生间除外)……只要她在这个屋子,她都要出现在监控镜头里,让对方看见她。

    她不知道这里安装了多少监控,但她逐渐摸索出了,用怎样的一个角度可以遮住她的QQ,保留她唯一的秘密;况且她在这屋子里也没什么好遮掩的,日常作息,起床上课上班,下班吃饭、看书,逐渐适应了这种被监控的生活。

    而且每次上完QQ,她都要把电脑系统还原一遍,是以清除所有的聊天记录,不让监控她的男人看见。上次敏敏在她电脑上玩农场偷菜,估计就搜索过她的电脑,看她有没有藏什么秘密。

    但其实她从不在敏敏面前玩QQ,QQ是新申请的,谁都不知道她有QQ。她也不在乎,无所谓敏敏查不查她的*,玩不玩她的电脑,因为她根本没有*!

    做人就是这样,随便怎样都好,只要不让我痛苦,我可以逐渐过下去,然后找到人生的另一种可能。

    “颖儿,在房里吗?我要送滕总下去了哦,一会就上来,你不要挺着肚子到处乱跑。”敏敏在门口敲门,咚咚敲了两下,就去送滕总了,客厅大门很快传来被轻轻带上的声音。

    陷入思绪的颖儿这才回过神,连忙把电脑重启,重新安装系统,把面碗给端出去。

    门外,滕总和敏敏已经出门了,留下茶几上两杯喝到一半的咖啡和一室的安静。她朝那边走了两步,看看墙壁上的向日葵,再看看敏敏故意水养在旁边的一大捧玫瑰,走过去把敏敏的那一大捧玫瑰给抱到茶几上去了,不让玫瑰把向日葵给遮了。

    然后走到客厅的窗边,迎着夏风朝楼下看去,看到敏敏已经把滕总送到了一楼,两人刚从楼里走出来,一前一后坐到了小车上,往路灯朦胧的校园里开去。

    他们可能要去校园里转转,然后送滕总到学校门口,再去学校外的酒吧喝一杯,逐渐确定恋爱关系……

    想到此,颖儿连忙把目光收回来,拉上窗帘,转身走去厨房收拾。

    但经过敏敏房间门口时,她停步了一下,打开门往里面看了一眼。

    一个男人初次来女人家里就要求看房间,这说明什么?这说明男人在暗示女人,他们可以有进一步的关系,他想了解敏敏的内在,想爬上敏敏的床,想吃了敏敏!

    这不是正中敏敏下怀么?敏敏费尽心机,打的就是这个算盘——成为滕总的人!

    想不到男人你是视觉动物,就这么被敏敏给迷上了,二话不说拜倒在敏敏石榴裙下,气都没喘一下!

    然后滕家开始抓奸、打狐狸精,波及到我这里……

    哎。

    她把敏敏的房门给关上,走去厨房把那一锅为他们煮的面条给倒了,刷锅子,洗碗,整理厨房,把家里收拾得井井有条、一尘不染。

    十几分钟后,敏敏还没有回来,她把客厅的电视打开了,制造一点人气,拿着睡衣去洗澡。

    照镜子的时候,她把鼻梁上的眼镜摘了,拨开厚重的刘海,小心翼翼把粘在眼皮上的胶状物给撕下来,还原她那一双俏生生的美目!

    要知道在妆容里面,眼睛部分最重要,双眼皮贴、眼线笔、假睫毛,都可以让小眼睛变大眼睛,然后压上重重的刘海,女人整张脸就变了。

    但她不一样,她是用胶把眼睛拉细长了,画了失败的眼线,脸部打了胖脸针,把局部垫起来了,涂了口红改变唇形,将美脸弄成了丑脸!

    胖脸针几个月就会失去药效,到时候生下孩子,人瘦下来了,不知道男人还会不会拉她去打这种针?

    ——

    校园里,滕睿哲开着车,带着敏敏在一幢幢教学楼前转悠,扭头笑问她对这里有没有印象。

    “有一点吧,不大记得了。”敏敏眨眨大眼睛,又开始无辜了,“我叔叔帮我转学到这里的,我之前一直躺在医院,一醒来,叔叔就告诉我,我在学校摔了,摔到了后脑勺,现在转来锦城市。但我明明记得是枪伤……”

    “呵,你之前在哪里就读?”滕睿哲很有兴趣再问道,黑眸中的笑意越发浓了,将车驶到1号教学楼门口停着,指指教学楼门口的公示牌,“学校作奸犯科的学生都会在这里通报批评,不知道你对这里有没有印象?当年你可是因为纵火和飙车被学校开除,名字在这里悬挂了几个月之久,用来给全校学生做警诫……”

    “滕总,你为什么总是提我的伤心往事?”敏敏蹙眉反问她,小脸看起来有些难受,“虽然我没有什么印象,但听你这样一说,我心里就难受。”

    “那你难道不是想要我知道这些?”滕睿哲挑眉,鹰眸里自始至终带着笑,“你告诉我你喜欢向日葵,就是想告诉我,你是我要找的那个人。现在我找到你了,想带你重游故地,记起以前的一些事,不然你不会记得你跟我的那些事,无法解开我跟你的心结。敏敏,你现在失忆了,我不得不带你找回昔日的感觉。这样吧,你现在跟我去公寓,我让你在那里看到真正的向日葵……”

    “不行!”敏敏马上拒绝,反应有些过度,“我……我还没有准备好去滕总您家里,时间太早了,不太方便。所以我们现在可以在外面约会,在您办公室或在酒店房间也行,就是不要去您家里……我,我怕滕老爷,他好像很不喜欢我……”

    “哦,原来是这样。”滕睿哲又启唇一笑,仿佛恍然大悟过来,“可我家里只有小雪球,小雪球是一只狗,与它的妈妈最亲了。它会咬所有的陌生人,独独不会咬它的妈妈,天天盼它的妈妈回来……难道,敏敏你是怕小雪球?你应该知道我没有与滕家的人住在一起,是独身一人在外住,没有家人,那天你在电梯里也对邹小涵说过——我们夫妻处于分居状态。呵。”

    敏敏被说得答不上来,解开安全带,飞快开车门下车,“滕总,颖儿在家需要我照顾呢,我现在回去了,您路上开车小心一点。”嘭的关上车门,不敢多做逗留,急匆匆离去。

    车内,滕睿哲的俊脸则瞬息冰冷了下来,望着后视镜里敏敏远去的背影,目光抬起,直视前方。

    舒敏敏这前言不搭后语的,是想告诉他什么?失忆?黛蔺失忆的样子会是她这样么?被他稍微一试探,就捉襟见肘?

    他相信黛蔺还活着,因为他没有见过黛蔺的尸体,不相信她就这样香消玉殒了!但他不希望还活着的黛蔺是在敌人手里,那样的话,黛蔺会过的更痛苦,更万劫不复。

    只是黛蔺,你真的活在那些向日葵里么?——

    第二天一早,颖儿在去上班之前,先去见了一个人。

    此人坐在公司大楼前的茶座里喝茶,桌面上摆着一台苹果4,一边喝早茶,一边垂眸看电脑屏幕,看起来很悠闲。

    颖儿从他面前经过,坐到他后面的那排位子上,点了一份普洱,一份饼干,当做早餐慢慢吃。

    两人看起来不认识,各坐各的,各吃各的。

    片刻,男人出声说道:“其实你心里清楚,我并没有绑住你,限制你的人身自由。我只是在带你走出地狱,迎接阳光,不然你不会有安心求学和上班的机会,对么?在孩子出世前的这段时间,你就委屈一下、掩住你的美貌,我会让你看清楚很多事实和现状,然后带着你的孩子心甘情愿回到我身边。”

    颖儿听着,睫毛眨动了一下,继续静静听着。

    “敏敏的事你也不要管,安心做自己的就行了。”男人站起身,拿着他的电脑从她面前若无其事走过,往洗手间方向而去。然后,再也不见人影。

    颖儿则继续吃她的早餐,男人从她身边走过去的时候,头都没有抬一下,表情很平淡。

    因为对于她来说,这种谈话方式已经是生活的一部分,习以为常了。男人每次召见她都是这样,说一两句话就走,但他要见她的时候,她必须要准时到!

    所以,她把这种见面当做吃饭一样的自然,眉头都不皱一下。

    吃完早餐去上班,几步路就进公司大门了,打卡,收拾前台处的文件,把做好的统计文件给torn送上去。

    但是赶电梯的时候,滕总也在坐员工电梯,眼见她挺着大肚子往这边跑,连忙抬手给她把电梯门拨开,为她留电梯。

    她欣慰的笑了笑,撑着腰细声喘了喘,站在电梯的另一个角落。

    挺着大肚子赶电梯最累了,宝宝你以后来到这个世上了,可要帮妈妈赶电梯,不枉妈妈现在带着你周游各地。

    她心里这样想着,以为这样可以化解与滕总之间的沉闷,不料滕睿哲先开口说话了:“为什么我没有听你说过话?是不喜欢说话?还是不会说话?”

    他一身合体高贵的西装衬衣,衬衣领口翻开,露出一部分小麦色肌肤,显得桀骜不羁,男人味十足。他将高而挺的鼻子微微朝这边偏了过来,嘴唇的弧角相当完美,似乎带着笑容,忽然又道:“我看过你的人事资料,发现你也在上大三,那孩子的父亲呢?”

    颖儿被问得有些措手不及,对他比了一个不会说话的手势,没有回答他的第二个问题。

    这是私人问题,她有权利不回答。

    “原来你不会讲话。”滕睿哲微微诧异,收起他唇边的那抹笑,又看了颖儿一眼,“什么时候开始不能开口说话?你看起来不像天生聋哑。”

    颖儿摸摸自己纤细的脖子,张了张嘴,告诉他,自己的喉咙受伤了,所以不能开口说话。

    滕睿哲看着,表情突然变得严肃起来,一双锐眸直勾勾盯着颖儿那纤细的脖子,发现她脖子上的皮肤比脸上的皮肤白嫩多了,自然的白,丝滑如玉,肌肤年龄看起来很年轻。

    于是他这才特别注意到她脸上的妆,直接跳过那大眼镜和齐刘海,盯到她的双唇上,取出自己西装口袋里的方帕递过来:“擦掉唇上的口红!涂太多了!”

    颖儿为之一愣,没想到他会提出这个要求,不解看着他。

    “擦掉吧!”他的俊脸非常严峻,双眸里射出一股犀利严厉之光,紧紧盯着颖儿:“你的脸看起来像戴了一层面具,我想你擦掉口红会更漂亮!你的唇线把你饱满的唇瓣化薄了,你原先的唇形很饱满性感,不该被遮住!”

    颖儿颤颤接过那方帕,皱眉望着他,但迫于他的霸道压迫,还是把方帕覆在了唇上,意思意思的擦了擦。

    擦完正要松开,电梯到楼层了,叮的一声弹开,三十五楼的丝丝光亮照射进来,员工们的嘈杂声像一阵热浪扑打过来。

    torn穿着高跟鞋往这边急冲,对自家滕总急声道:“大会已经开始了,董事会的秘书来这里请了三四次,一次比一次急,说是滕总你若再不出席,董事会将会取消您的董事资格,让您退出滕氏。”

    滕睿哲原本是想看看颖儿的唇,见torn十万火急的往这边冲过来了,深知事态严重,眉头拧起,当机立断道:“立即带两个秘书先过去,我马上就到!让老头子悠着点,别说风就是雨,一切等我过去再说!”

    大步迈出电梯回去自己办公室,立即投入公事之中,留给颖儿一个高大颀长的背影。

    而这边,颖儿把一叠文件交给了torn,却被torn安排守在门口等敏敏。torn嘱咐她,如果敏敏上来找滕总了,让敏敏等在这里,滕总开完会会来见敏敏,有大事。

    然后带着新小秘Alva和另一位秘书急匆匆去了董事会。

    颖儿坐在门口,看着滕睿哲的办公室大门,多多少少有些明白,滕氏这次是为滕睿哲与敏敏的事掀起了轩然大波。

    滕父现在要挟儿子的唯一筹码,就是不断用权势遏制儿子,打压儿子,直到儿子一无所有,变成一个傀儡,慢慢归顺于他。这样的父亲,不是活在人的世界,而是活在统治者的世界,一生唯我独尊。

    可这样的统治时代,还能维持多久呢?滕父对自己的儿子打压越久,虎视眈眈的敌人就越多,江山也就会越来越危险!呵。

    ——

    滕氏一个月内召开的第二次高级董事大会上,滕父再次当着全体董事的面训斥滕睿哲不思进取,逆子难教,决定将交给滕睿哲的董事大权暂时押后,以他的表现做考核,最后决定授不授予他大权!

    滕睿哲早被这一番说辞弄得俊脸阴霾,暗忖老头子果然没愧对于‘食古不化、胡搅蛮缠’这两个词,不仅无理,并且偏执,遂轻眯双眸没出声,等待老头子会不会做出更加得理不饶人的事!

    不料滕韦驰在这时以一个兄长的口吻接着出声道:“睿哲,堂哥这次也觉得你为了一个女人做得过了!你是已婚的身份,不说你考虑大伯的感受,也该注意一下你的公众形象给滕氏带来的负面影响!现在外界都在传,滕氏二公子当着妻子的面,在公司以办公室为爱巢,与秘书大秀奸情,导致弟妹动胎气进医院。你说这样的形象,谁还敢与滕氏合作?”

    滕睿哲剑眉一扬,侧过俊脸看向滕韦驰,邪佞狂傲一笑:“韦驰你好像很急的样子?我与那秘书做过什么,你又知道了?”

    “这是公司人尽皆知的事,我只是以一个兄长的身份提醒你,不要再一错再错,惹大伯生气!”滕韦驰正色道,眼睛望着滕睿哲,说出口的话却在给滕父火上浇油,“睿哲,你明知道大伯不喜欢你跟那个女人在一起,一而再的为你好,你却拿那个女人来气大伯!你这又是何必呢?这滕氏最终会归于你掌管,你说你这心都往外拐了,我们这些下属以后又有什么希望可言呢?你在与大伯斗气的时候,也该考虑一下大家的感受,毕竟大家同舟共济这么多年,走过来也不容易。滕氏的名声一下子被你给毁了,这谁心里都不舒坦,睿哲你说是吗?”

    一番话,把董事们的心情也顾虑到了,而滕睿哲,成了一个为女人与父亲斗气的纨绔子弟,让董事们的心直接偏袒到一心为滕氏效忠的滕韦驰身上,更加看好二伯一家。

    奇怪的是,滕二伯这次也不帮睿哲说话了,沉默着,也觉得睿哲这次给滕氏形象抹了黑,拖了后腿。

    滕睿哲倒是早已预料,笑了笑,看向滕父道:“您应该看出来了,如果您继续剥夺我的大权,滕氏将会继续由二伯一家执掌。而您,无非就是为了那舒秘书的事,想在这里压压我的气焰!但您也说了,气质可以模仿,容貌可以整形,一天之内认识的秘书,有一大半的可能是假冒的!所以我想再缓缓看,用更多的时间来探探她是不是那个八个月前失踪的人,看她过的好不好,让她找一个更好的男人嫁了,祝福她,而滕氏,既然我身为滕家子孙,就有责任和义务将它发展的更好,父亲您说是吗?”

    滕父霸气的灰眉在轻微抖动,嗅到了儿子被滕韦驰打压的那丝火药味,也在心里把轻重利弊权衡了一番,想了想出声道:“既然你知道自己已婚和滕氏少爷的身份,那以后就注意一些,不要让秘书在你办公室换衣服造成误会!这次是我误会你了,不知道你是心里有愧,不想对昔日女友做得太绝!毕竟你们是八个月后的再次见面,做不成恋人,可以做朋友。这样吧,你把这舒敏敏秘书调走,给她一个地区副总的职位补偿她,然后等小涵生完孩子,你们夫妻俩再一起共事,如何?”

    但此话一出,滕韦驰和滕睿哲兄弟俩都不满意!

    滕睿哲出声冷笑道:“生了孩子就在家陪孩子吧,怎么说也是书记千金,娇贵命。如果坐完月子就来上班,外人还以为我们滕家待她不仁,不准她在家做少奶奶!”

    “那这件事以后再说。”滕父抬抬手,暂且避开不谈,提出另一个要求:“你现在最主要的任务是辟谣,与舒敏敏一起面对媒体,解释清楚你们只是朋友关系,并且保证以后绝对不会发生她逗留在你办公室里的消息!其他人散会吧,中午一起吃个饭。”

    他吩咐秘书收拾好开会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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