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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失败我们才想到找一个目标,一个让我们全都满意的那个人。”黄清荣看着凌文轩。

    “不过,我们十人因为各自能力的提升,眼光越来越高,能够入得我们眼里的人越来越少,越来越少。一晃数年过去也没有碰上让所有人都满意的人。长久的没有目标,渐渐的,有人开始不奈。凭借我们的能力只要在业内混上一段时间,哪个不能出人头地?可为了梦想我们却生生撑了这些年。这真的值得么?有成员开始动摇了,慢慢有人向我提出他们退出的想法。我没法开口阻拦他们,他们为我们这个计划复出了多年的青春,我有什么资格阻止他们?”

    “一个接着一个,最后我们只剩下了现在五人还在坚守着梦想。时间算来应该有七年了吧,好久好久了呢……”黄清荣像是沉浸在一个故事中,现在他不只是在告诉凌文轩他们的计划,更多的是在释放心中压抑多年的情绪。他是五人的领袖,他不能说放弃,他不可以说放弃。连他都说放弃那他们坚守七年的梦想又是什么?那是对他们梦想的侮辱。

    多年来一切都压在他的心头,他是老大,他是boss,不可能向成员们倾诉他心中的苦楚。连他都崩溃,一直陪着他的成员怎么办?他只能永远将七年来的苦楚、痛苦、纠结、迷茫压在心底,他只能够展现一个奋发向上,对梦想依旧执着的模样给成员们安心。成员的离开,他比谁都要痛苦;找不到想要的人他比谁都要迷茫;走着看不到头的路他比谁都要彷徨。可他不能,因为,他是这“第一天王”计划最初的提出者,现在的领导者。

    “你们没想过要放弃吗?”凌文轩动容,声调不觉间已经变了。

    “放弃?”黄清荣苦笑,“肯定想过,可是,这个梦想我们已经走了这么多年,怎么能轻易放弃?谁能甘心。放弃这两个字随着时间的流逝早就冲淡了,现在的我连放弃都变得迷茫了。什么是放弃怎么放弃我都不知道了。”

    凌文轩沉默,这五人真的值得敬佩。他迷茫过两年,更明白这种迷茫的恐怖,何况是他们这么多年的迷茫……

    “无法找到想要的人,我们将要求降低。试过不少人,虽然他们出了不小的名气,可是与我们的梦想根本就不是一个层次。只能放手,再次开始我们的寻找之旅。那时,我明白了,还是要以以前那种苛刻的要求才可以。不然我们的梦想只能是泡沫。一天一天,又一天。每一天,每一天我都在着急。我比谁都要着急……”黄清荣多年来的情绪如今抑制不住了,一直以来他无法向人倾诉,此刻打开闸门再也止不住那奔腾的洪水。

    “我是他们的老大,我不能让他们看到我的着急,我不能让他们也迷茫。我要尽快实现我们的目标,为他们多年付出的青春作出补偿。”黄清荣重新坐下,单手撑着额头,中拇二指放在太阳穴上,厚重的手掌挡住凌文轩的视线,看不清黄清荣的眼睛,或许眼眶已经含泪了吧!他心中觉得愧对兄弟们对他的期待,这么多年无果的找寻,让他们白白付出花季年华。他不为自己心痛,却为他们疼惜。

    这么多年了,他们逐着这条路,有欢乐有苦楚有失望,更多的是迷茫。这样无悔的付出了青春,最终一无所成谁能甘心。他们依旧在拼搏着,现在还在拼搏着。万幸,他们找到了,等到了,多年来的付出有了结果。

    “现在,终于找到了。”黄清荣松开手看着凌文轩。凌文轩发现他的眼眶微微泛红,他刚才真的是为了自己的伙伴哭泣了吧!

    “所以,凌文轩先生,我不是邀请你,是请求你。加入我们的计划,成为我们的那个理想目标。”黄清荣望着凌文轩,眼神中不是往常的淡漠,而是乞求。他原本想以众人的能力来吸引凌文轩,可他不够自信,不知道凌文轩会不会同意,明白了他们计划的凌文轩会不会同意。他只能乞求,不是为自己的梦想,更多的是为了他们四个。他可以不在意自己,却不能够不在乎他们。他们付出够多了,他不忍看到他们那迷茫的眼神……

    黄清荣,他是一个自尊自傲的男人,从小到大他没有求过人。今天他低头了。在四人面前他是一副审视凌文轩的态度,其实那只是不愿让他们知道自己尊敬的老大在别人面前低头而已。他们对自己如此的尊重,若是知道他们的老大是为了他们而低头求全。说不定会拒绝这一次的目标,他不能让他们知道。凌文轩是他到目前为止最满意的目标,怎能放弃?怎么能让他们再次茫然不前。

    黄清荣,他真的是一个好领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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