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为自己的轻敌复出了代价。
可焱儿想不通的是,尸虫从不主动攻击人类的,这次是怎么了?
其实焱儿并不知道,阎王爷的那一笔,就是让她三更死,就绝对不会留你过五更。
焱儿身形踉跄的往前走着,前方有幽幽暗暗的白光,她已经顾不上那是哪里,有没有机关,只管往前走。
吱嘎一声,她推开一扇石门,身上的毒液已经开始发作,她的双腿好像浸在炸开的油锅里面,滚烫滚烫。
她跌跌撞撞的走进石门后的石室内,抬眼见在她的正前方有一个玉棺,玉棺通体幽绿无暇,此刻,正在长明灯下闪着幽泽柔和的光芒。
‘我累了……”
焱儿低呼一声,慢慢走向那玉棺。
玉棺采用上等翡翠打造而成,普一触及便有通体沁凉的感觉,焱儿抚摸着,腿上的难受缓解了不少。
她难受的趴在玉棺上,此刻已经顾及不了那么多,只想让腿上炙热烘烤的感觉迅速的降温,她飞快的脱下自己的运动衣,刷刷几下,只穿黑色bra和粉色内裤的瓷白身体无暇的出现在泛着冷光的石室内。
娇媚的容颜此时难耐的皱着,樱唇轻启,呼出的气息炙热急促,通体雪白的肌肤上满布密密麻麻的针眼状伤口,一层层细细密密的汗珠渗出。
焱儿拼劲全力推开了玉棺,只有在玉棺里面呆着她才能好受一点,虽然她知道中了尸虫的毒必死无疑,可是她不想死的那么难受,那么难看。
她才二十岁,前面十年都在盗墓,挣得钱也全都交给了家里,如果死了,她至少应该住个好一点的房子。
焱儿爬上玉棺,俯身看去。
只一瞬间,她的呼吸停滞,就连身上的痛也减缓了不少。
玉棺内,一男子安静的躺在琼花叠翠的锦被上,英眉如剑,鼻梁高挺,狭长的眸子微微闭着,长睫如扇,双唇殷红如盛开的玫瑰花瓣,纯净却不失诱惑。
这张脸,你可以说他纯净,也可以说他邪恶,却很少有人能像他一般,将纯净和邪妄结合的如此相得益彰。
焱儿已经找不到合适的词来形容他,他完美的让任何词汇都显得苍白无光。
男子安静的睡着,身上竟然只穿了一件纯白的丝绸亵衣,与周遭繁琐名贵的随葬物品格格不入。
焱儿看着,心里不禁感叹,究竟要怎样一双夺魂摄魄的眸子才能配上这样一副绝美的面容。
这个男人一定是妖孽吧,仅仅是看上他一眼就有止痛的作用,如果跟他翻云覆雨的话,是不是就能长命百岁了。
焱儿的手指鬼使神差的摸上了那精致的五官,他不知道睡了多久,周身却依旧保持的这么好,就连皮肤都充满弹性。
只是……她现在要借他的地方安息了。
焱儿爬进了玉棺,顺势躺在尸帅哥的身侧,娇小的身躯微微蜷缩着,止不住的颤抖。
身体忽冷忽热,好像一下子在火焰山又一下子去了雪山,还有那种千万条小虫子啃噬双腿的感觉,又痛又痒,却抓不到伤口。
蓦地,焱儿难耐的朝身后冰冷却弹性十足的身子靠了靠,指尖不小心轻柔的碰触到他的指尖,一滴泪,很不争气的滑落。
她还不想死,真的。
她还年轻。
早知道,她就多忍受一下那个富二代了,干嘛要跟母亲赌气,什么准备都没做好就来到这个鸟不拉屎的地方。
如今,死了,都没人知道。
只不过是盗墓协会那里又多了一个无故失踪的名单而已,这样的事情在盗墓协会太多了,每年都不计其数。
泪水又滑落了一滴,还未流到脸颊上,便被冰冷的指尖轻柔的逝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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